
对于许多饱受失眠折磨的老年人来说,能“睡着”似乎就是全部的诉求。为了通过这一关,苯二氮卓类药物(BZD)及其受体激动剂(BZRA,即所谓的“Z类药物”)成为了床头柜上的常客。然而,睡着了真的等同于睡好了吗?
既往的共识往往聚焦于药物带来的副作用,如次日的困倦或跌倒风险。但发表在顶刊《睡眠》(Sleep)上的一项最新研究揭示了一个更为隐蔽且令人担忧的事实:长期服用镇静催眠药物,不仅无法恢复正常的睡眠结构,反而可能通过破坏脑波之间的精密“耦合”,切断了记忆巩固的关键神经通路。
这项由加拿大康考迪亚大学(Concordia University)睡眠、认知与神经影像实验室主导的研究,深入探索了长期服用镇静催眠药物对老年人睡眠宏观架构与微观脑振荡的深层影响。其结论挑战了许多人的固有认知:药物诱导的睡眠,可能只是披着睡眠外衣的“认知损耗”。
在探讨药物影响之前,我们需要了解一个残酷的现实:失眠本身已经是一种折磨,但药物介入后,情况似乎并没有向着“自然睡眠”的方向好转。
这项研究纳入了101名年龄在55至80岁之间的参与者,研究人员巧妙地将他们分为了三组进行横向对比:
如图[1]所示,研究团队不仅关注了传统的睡眠阶段划分(宏观架构),更利用高密度脑电图(EEG)深入到了脑波的微观世界,旨在捕捉那些常规检查难以发现的神经生理改变。
研究结果首先在睡眠的“宏观架构”上给出了警示。通常人们认为服药是为了睡得更沉,但数据却指向了相反的方向。与未服药的失眠患者(INS)和健康人(GS)相比,长期服药组(MED)表现出了明显的睡眠结构退化。
从图[2]中我们可以清晰地看到这种差异:
这一结果揭示了一个尴尬的现状:药物虽然可能缩短了主观感觉上的入睡时间,但它所构建的“睡眠大厦”地基并不稳固——它实际上是用低质量的浅睡眠,置换了宝贵的深睡眠。
当我们把目光从睡眠阶段的宏观比例转向脑电波的微观频谱时,药物带来的改变显得更为剧烈且复杂。研究人员通过频谱分析发现,长期服用镇静催眠药物的大脑,展现出一种独特的失衡状态。
如图[3]所示,通过对比三组人群在非快速眼动睡眠(NREM)期间的脑电功率谱,我们可以观察到显著的差异:
本研究最核心、也是最具警示意义的发现,在于揭示了药物对睡眠中记忆巩固机制的破坏。在健康的深睡眠中,大脑皮层的慢波振荡(Slow Oscillations, SO)与丘脑产生的睡眠纺锤波(Spindles)之间存在着一种精密的“共舞”关系。这种被称为“相位-振幅耦合(PAC)”的同步活动,被认为是将短期记忆转化为长期记忆的关键神经机制——就像是将数据写入硬盘的瞬间,写入磁头必须在盘片旋转到正确位置时精准落下。
然而,镇静催眠药物似乎打乱了这一节奏。
虽然药物本身具有促进纺锤波生成的特性(事实上,服药组在额叶区域的纺锤波密度确实增加了,如图[4]A左侧所示),但这增加的纺锤波似乎成了“无效动作”。
从图[4]中我们可以看到这种破坏的具体表现:
这一发现具有极高的临床价值:它提示我们,长期服用BZD或BZRA类药物虽然在表面上维持甚至增加了某些睡眠脑波特征(如纺锤波密度),但实际上却破坏了它们之间的功能性连接。这种神经振荡的“失谐”,很可能切断了睡眠对记忆和认知的保护作用,为老年人群中常见的药物相关性认知衰退提供了潜在的病理生理学解释。
这项研究不仅揭示了“服药”与“不服药”的区别,更进一步剖析了药物剂量与使用时长的累积效应。对于那些试图通过增加药量来维持疗效的患者来说,数据给出了严厉的警告。
如图[5]所示,研究人员在长期服药组内部发现了一个明显的剂量依赖关系:
值得注意的是,研究还对比了苯二氮卓类药物(BZD)与新型的Z类药物(BZRA)。尽管临床上常认为Z类药物副作用更小、代谢更快,但在对睡眠微观结构的破坏力上,两者表现得“半斤八两”。在调整剂量差异后,两类药物对睡眠架构和脑振荡的影响并无统计学差异。这提示我们,试图通过更换药物类别来规避风险,可能只是一种美好的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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